然而,在将药箱拖出来的那一刻,钟雪尽的手不慎碰到书桌下方的抽屉,抽屉因为许久不用有些坏了,这么一碰,就整一个掉了下来,祁有岁放在抽屉里的锁住的东西哗啦啦散落在地,惊得钟雪尽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浑身僵硬在地。

完了,好像把儿子的什么东西弄坏了

钟雪尽赶紧停下动作,手忙脚乱地将药箱扔在一边,蹲下身,认认真真地把祁有岁的东西一点一点捡起来。

笔照片画

钟雪尽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越捡,就越觉得这些东西眼熟。

这些东西怎么好像以前见过啊?

疑虑如同潮水般漫上头顶,钟雪尽捂着疯狂跳动的右眼皮,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些东西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忐忑。

他索性懒得处理伤口,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慢慢整理翻看着从祁有岁抽屉里掉出来的东西。

笔,是祁轻筠生前办公时常用的那支钢笔;照片,则是祁轻筠和自己的合照。

儿子原来,一直在偷偷收着自己和阿筠的遗物?

钟雪尽见此,不由得疑惑地继续往下翻,直到翻到底下的那一叠画。

这画中的工笔,从彩笔、素描,到国风油画和水墨,画风多变,从幼稚到成熟,但无论怎么历经岁月磨炼,画上画的,无一例外,是祁轻筠和钟雪尽的模样。

两人身前,则画了一个小孩,每一年,小孩都在长大,最后成为了祁有岁的模样,站在祁轻筠和钟雪尽的身后,一家三口笑意盈盈,像极了幸福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