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和钟雪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同时被祁有岁的话说愣住了,两个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些许惊愕和迷惑,身躯像是被泥土浇筑般,僵硬的不像活人。

此刻,祁轻筠和钟雪尽只要回过身,就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清那交杂闪现而过的困惑、迷茫和不解,像是头一回在人生中听到这么离谱的话,面面相觑,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祁有岁看到他们错愕的反应,心中咯噔一声,那点猜中别人心思的得意顿时烟消云散,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滞了一瞬,心慌意乱地别过脸,下意识避开祁轻筠和钟雪尽的眼神,沉默着不说话了:

“”

难道说,他猜错了?!

月色静静地顺着窗帘淌了下来,像是一滩混着碎金的冰水,干净又清透,慢慢地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缕寒气。

祁有岁等不到回答,害怕和恐惧交织,让他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动作虽然细微,但仍旧引起了恍惚中的祁轻筠和钟雪尽的注意,夫夫两人立刻回过神来,几乎是同步站起了身,一个默契地打高空调温度,一个给祁有岁找来一条绒毯盖住双腿。

等将祁有岁安置好后,祁轻筠和钟雪尽才坐了下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我们不会收养寄安。”

“我不会再生二胎。”

祁轻筠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你妈妈有凝血障碍,身体不好,我不可能再让他去冒这个险。”

钟雪尽则慢声道:

“你是我的孩子,也只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可”祁有岁还是不信,想再说什么,就被祁轻筠直接打断了话头。

只听祁轻筠平静地握住了钟雪尽的手,语气慢的像是春日刚破冰流动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