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

“两个人的感情,只能是两个人说了才算数,旁人说了都不算的。”

祁轻筠却没等钟玉容回答就开了口,仿佛只想拿自己的事举个例子,自顾自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衡量别人。”

“是,你当然觉得放嫂子离开更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以为正确的选择,对嫂子来说,说不定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

钟玉容活了四十年,也独断专行了四十年,除了钟知春,还没有人敢这么教育他,当下愣在了那里,傻傻地没有说话了:“”

钟雪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安静了下来,趴在祁轻筠的胸口安安静静地听着两个人说话,涣散的瞳仁也逐渐凝聚起来,开始眯眼思考起祁轻筠的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祁轻筠喉结下方的扣子。

是,他也不想钟知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病,然后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但是对于钟知春来说,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好,还是不知道呢?

他是不是也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了哥哥还有爸爸的呢?

钟雪尽抬起头,看着烟灰缸里那根还没来得及抽就被钟玉容按灭的烟头,心中不知不觉,竟然起了一阵波动。

像是清风吹开涟漪,大脑无端被拂去尘埃,逐渐变的清明请来。

在场三个人里,只有钟雪尽不抽烟,也闻不得烟味,所以这根烟,是钟玉容为钟雪尽掐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