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立刻回绝:“我不抽。”

钟雪尽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和酒味,所以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钟玉容闻言顿了顿,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多问。祁轻筠笑了笑,和心照不宣的钟玉容一起靠在墙边,支起一条腿,并肩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凝,似混着凝滞的胶水般,呼入肺中时,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心头似乎沉沉的,像压着一块大石。

祁轻筠沉默片刻,骨节分明仿佛艺术品般线条流畅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手中的zippo,忽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径直在安静的气氛中,撕出一条口子来。

钟玉容指尖夹着烟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

祁轻筠也转过头,和他对视,随即慢声问:

“爸是什么病?”

“冠心病,拖太久了,加上一些其他的老病症,现在综合在一起,情况比较比一般的冠心病要复杂很多。况且他现在年纪已经上来了,身体的各脏器功能都一直在衰退,血管和中枢神经处都有病变,国内还没有足够的医疗力量能给他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否则可能会留下极其严重的并发症。”

钟玉容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自从雪尽和妈都死后,他好像也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生了病也不和我说,非要硬撑着去公司处理事情。最近估计是觉得身体不太行了,估摸着剩下没几年,又看着我四十了还一直没孩子,才着急忙慌地想要培养有岁,好让他早点进钟氏帮我。”

“”祁轻筠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想起来岔开话题:

“那现在是保守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