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总,不好了,董事长在医院晕倒了!”

钟玉容闻言一怔,紧接着,面色忽然变的难堪起来,豁然站起身,抬脚就我往门外走去。

祁轻筠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但却被钟玉容的秘书拦住了,客气中带着疏离:

“你好,这是我们钟总的家事,您还是”

“他和我一起去。”

钟玉容却破天荒地开了口,站在门边,目光沉沉地看着祁轻筠,一字一句道:

“他和我一起去。”

钟知春得的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在去医院的路上出现了急性的昏厥表现,被紧急送入病房后已经苏醒了过来,虚弱地靠在床头,却强撑着不肯示弱,冷冷地看着钟玉容,嗓音沙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细若游丝:

“我还以为你光顾着和那个戏子厮混,不理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钟玉容为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将钟知春身后的靠枕调了一个角度,方道:

“爸,都什么年代了,别一口一个戏子,小夏听了得多伤心啊。”

“还没过门,就开始心疼起他来了?”

钟知春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两个儿子,怎么一个对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死心塌地,一个则对肚子里没有任何墨水的草包美人处处维护,简直是在疯狂挑战他六十多年来的权威。

白费他呕尽心血,培养他们这么多年!

钟知春越想越气,顺手就抄起拐杖,坚硬的实木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站着没躲钟玉容身上,如同雨点般密集。

虽然有些疼,但是却不如记忆里那般令他胆寒畏惧,钟玉容不知为何,忽然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感受到,钟知春下手的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