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

祁轻筠啼笑皆非地用指尖拎起桌上一本厚厚的书,腰倚在桌沿边,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不轻不重道:

“他连高中政治都只能考个五六十分,你们指望他能读懂周易?”

祁有岁闻言,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但又没立场反驳,半晌又将头低下去了,又羞耻又恼怒地抠了抠手指。

祁轻筠见无人回答,弯下腰,将祁有岁面前的书都翻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几乎能夹死苍蝇。

这些书包罗万象,涉及经济、政治、哲学、心理等方方面面,但其中最多的还是有关家族文化治理的内容,看样子是打算重点培养祁有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爸怎么忽然开始让有岁学这个了。”

祁轻筠皱了皱眉,心道祁有岁不是一向不受钟知春喜欢么,怎么会开始让祁有岁看这些书,而且其中蕴含的想要培养下一任继承人的愿望十分迫切,就好像希望能速成似的。

“我不想学。”

祁有岁悄咪咪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祁轻筠的衣角,无能狂怒又委屈吧啦道:

“我看不懂。”

越看越暴躁,越看越想打人。

“看不懂就不看了。”

祁轻筠摸了摸祁有岁的脑袋,心道孩子还这么小,学这些为时尚早,抬起头对管家开了口,不容置疑道:

“在没考上大学前,让他先读完高中的必修课再说,没必要这么早学这个,人我就带走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