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没有说什么“别瞎想”之类的话来直接否定钟雪尽,只是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笑道:

“好了,别丧着一张脸,待会儿子看到心情也不好。”

话说到这里,钟雪尽想了想,觉得祁轻筠的说的也有道理,用力用手掌搓了搓脸,把白皙的脸蛋都搓红了,用力地握紧拳应道:

“你说得对,不能让儿子看到我这样。”

祁轻筠笑着弹了一下他的眉心,又看了床上睡着的祁有岁一眼,意有所指道:

“一个大蘑菇,一个小蘑菇。”

太阳要是再照不进来,大蘑菇和小蘑菇是都要发霉了。

因为三个人都还是学生,不能在医院呆太久,所以祁轻筠和钟雪尽决定两个人轮流在医院照顾祁有岁。

平时白天,祁轻筠只让钟雪尽在放学的时候过来,他则在医院守着祁有岁。

但一旦得空回到学校,祁轻筠不仅要学习,还得去处理学生会的事情,下课后又得去医院看着一大一小,加上摄影师那边也会找他,医院、学校和工作室三头跑,况且他现在读的课程内容和二十几年前也不太一样,生活学习起来不免有些吃力,好几次差点在公交车上睡过站,整个人疲惫的很。

钟雪尽将他的付出看在眼底,除了心疼,一时间竟也无可奈何,屡次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真正分担祁轻筠身上的重担。

不过好在祁有岁这个人还比较争气,神志不清烧了两天之后,便逐渐退烧了,人也不再迷糊了,闹着要出院。

得知这个消息后,祁轻筠心情便好了一点,也顺利和摄影师签署了短暂的协议,有了临时的工作,不用再担心生活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