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妈过世之后,他就认不得认人了,连我是谁都忘了,但就记得天天往我妈病逝的那个医院跑,说要找老伴,前几天一个没看住,结果在医院里摔了一跤,被我爱人送回乡下调养了。”

“离这里远吗?”

只要人还在,就是有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祁轻筠也要试一试,立刻接话道:“我想去找他老人家。”

“你要是真的很急的话,我叫我爱人送我们过去,刚好我也很久没看见他了。”

林粹看了祁轻筠三人一眼,不知为何,就是想帮他们三人一把,利落地打了电话叫来自己的老公,对对方叮嘱道:

“走,去见咱爸。”

乡下有点远,但索性从最近的高速路下去,一个多小时也到了。

祁轻筠拉着钟雪尽从车上下来时,林遇山正好站在院子里浇白头翁。

如今已经是九月,早就不是白头翁的花期了,但林遇山却像是不知道这个常识似的,仍旧拿着水壶浇花。

“爸。”林粹抱着孩子,见此眼睛一酸,差点要掉下眼泪:

“我带客人来看你了。”

“嗯?”林遇山听到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疑惑地别过头,放下水壶的同时,另一只手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不解道: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