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是。

那天顾辰君临走的时候, 对他说“原来是你”。

叶时之后向他询问时, 才知道, 原来自己和顾辰君小时候就见过，曾经从顾辰君口里听到过的老爷爷和小男孩，原来是爷爷和他自己。

可叶时皱着眉使劲回忆，却也没想起来小时候的事。

大概是出于某种防御机制，爷爷走了以后，以前的记忆就被叶时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了，这或许也是他在一段时间内都过得十分麻木的原因。

如今他再去想，记忆里像蒙了一层纱，记不真切。

然后还有……

叶时一愣，才发现手中的鱼竿震了震，一条大鱼又从他的手下溜走。

他低头一看，钓了一上午的背包空空如也。一条鱼没钓上来不说，还因为消耗的鱼饵太多，多空了一格。

叶时抿了抿唇，又加上鱼饵，把钩甩入海中。

顾辰君问，他的身份还能不能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是到哪里？

朋友……还是恋人？

和舞子虞曾经的谈话又浮现在脑中，还有木慕曾说过的“他喜欢你”。

叶时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又想起顾辰君在暖黄的灯光下，在他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和他一起吃饭，整理餐具和冰箱的模样。

讨厌吗？不讨厌。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