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夏使者顿时脸上一红,却强撑着道:“我们肃清安胜和跑到大夏的燕军,难道这……”

“行了。”南肃抬手打断他,继续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要商量?”

两名使者对望一眼,而就在这时,南肃忽然轻笑一声,已经向外走了出去,淡淡地道:“殿辰一定会死,大燕也一定会亡,二位就放心吧。”

两人心中大石落下,正沾沾自喜自己的游说功底时,忽然有寒光直直地抹过二人咽喉,顿时血花飞溅,一片血腥。

“但你俩也得死,因为,你俩让我很不高兴。”

午后的光有些刺眼,晃着南肃耳垂上的墨蓝穗子,混着淡淡的金丝,那般耀眼。

他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二人,笑道:“记住,我想与你们合作时,你们是朋友,我不想与你们这帮废物合作了时,你们以为拿着那点小把柄,能威胁我什么?我南肃,怕过什么?”

说罢,他大笑而去,每一步落下都带出一串血脚印。

那一天,南肃没有吃晚饭,而是连夜召集了自己的心腹。

他坐在大帐中央,目光射向白茫茫雪原里安胜的模糊轮廓,眼睛半眯着,冷冷道:“我们青渊这些年受了皇室多少委屈,你们自己也清楚,而殿辰一旦登基,毫无疑问又是一个轮回!此刻杀了他,就等于砍断了大燕的半个脑袋,断了大燕的一条手臂,比杀了十万军队作用还要大。跟士兵们说,之后见到此人,就地格杀,生死勿论,谁砍下他的脑袋,我就赏谁金银万数!”

对于南肃的一切决策,所有心腹们一直都是默默地执行,即便有异议,却不敢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