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射杀!

男人眼睛泛了红血丝,滔天戾气凌冽,可那双瞳孔仍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做着什么抗争。

突然间,他手指动了!

“嗖!”

一只箭矢应声而射,牢牢地钉在了南肃身前,距离他的脚尖,只有几寸距离。

殿辰的眼睛阴得怕人,狼烟四起中,他的声音像是冷冽的刀子,尖锐地射向无边的暗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下一次这支箭会落在哪里,我不好说。南肃,你走吧。”

“六哥哥!”

南肃大喊一声,眼睛定定望着那只箭矢。

苦涩的味道徘徊在他眼底,他恍然失笑,上前两步,质问道:“他究竟有哪里好?六哥哥,你清醒一点,我是南肃啊!”

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殿辰转身,冷冷地道:“不,你不是南肃,除了一个拓臻王的名头以外,你什么也不是。”

男人离去后,南肃站在原地,面色冷寂,久久的站立,宛若一座石碑。

良久,他抬袖一把擦去眼角泪水,微微眯起眼睛,闪过刀锋一般的光……

“!”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顾桥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冷汗滴滴,他心中仿佛有什么感应一样,突然变得慌乱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

他也不披衣衫,赤着脚就奔出卧房,砰的一声将门拉开,气流猛然刮起满头散乱的青丝。

院中,殿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