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门被一个陌生男子打开。

渔夫正怔了怔时,转眼顾桥一脚就将男子踹了出来,怒道:“大渣男!你他妈都把人家亲到床上去了,还脱衣服了,老子会信你俩没事?”

殿辰一个趔趄,中衣已被撕成烂条,回头也不甘示弱地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那点破事自己不清楚?啊?”

顾桥想也不想,冲上来就要去挠他脸:“你妈的,你妈的!”

渔夫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拦在中间,前后各自道:“等等,别打别打别打……”

顾桥被拦住,发疯一样薅住了殿辰的头发,扯得殿辰头往后仰,只能吊着眼睛说:“顾桥,我劝你适可而止啊,信不信我抽你啊啊啊啊痛!”

顾桥眼尖地看见渔夫手中的剑,喝道:“我想拿这把剑劈死你这个逼!”

就在顾桥要拔出的一瞬间,渔夫一把将他推开,将剑又插回鞘中,断喝一声:“两位,讲道理,讲道理,有什么事咱们——”

没人和他讲道理。

顾桥扑出来,隔着渔夫几拳邦邦砸去,殿辰不甘示弱地回敬过来几巴掌,期间各种互骂,整个走廊都是震天响。

渔夫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提着剑,十分理智地劝人讲道理。

“讲道理啊,不要动粗行不行?讲道理讲道理,老子他妈求你们了,别打了!”

乒乒乓乓,几十下的交锋之下,两人手肘膝盖腿脚都已经震得发麻,浑身都已经痛得失去了感觉。

骤然间,一轮快至巅峰的对决之后,两人的手指顿时同归于尽地捏向对方的咽喉!

但他们出奇默契地都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同时缓缓举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示意休战?

嗯,同归于尽那是傻!

然后,几乎是在同时,他们同时松开了对方喉咙上的手指。

顾桥扑上去,狠狠在殿辰脖间下三道挠痕,边打边骂:“我从来就没卖过,你这个渣男却是实锤了!来,把剑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