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他看着南肃的错愕,一瞬收了笑容。

可所有的气氛都已被打破,殿辰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打马向前走去:“崽崽,走吧。”

南肃跟上来,想了又想,提声问道:“六哥哥为什么要突然送我穗子呢?”

“这不需要理由吧。”

言罢,殿辰眉梢一挑,忽然开弓指向一只雪兔!

他的腕子上再没有佛珠,也终究不是那个慈悲为怀的六皇子了,只听“唰”一声后,随行的侍卫上前将鲜血淋漓的兔子捡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打岔后,送那条穗子的意思就没人再提起了。

殿辰能看出来,南肃仍是想追问的,可那终究是个矜持的人,当听到他要走时,他没有赖皮的挽留,当他并未亲过去时,他也没有选择去追根究底,只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殿辰自己开了口:“要不,我再留几天?”

“可以吗?”南肃这才笑起来:“那我们明天去写生?”

额,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了,南肃改了口:“写生这种事我还是做不来,我们还是去喝酒吧。”

话音刚落,殿辰的眉毛微微颦起。

他一直没想过要揭穿什么,因此也从未提起过往之事,这还南肃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顾桥的形象。一时间,殿辰竟有些恍惚——究竟谁才是谁的替身呢?

但他很快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去,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摇头一笑:“好。”

日子过得很快,但每一日都过得几乎犹如复制粘贴,殿辰渐渐觉得某种不习惯,可他安慰自己,谁的生活又是每天都鸡飞狗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