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医师例行来到书房拿出银针时,被欺负了的六皇子没好意思脱下衣服,冷冰冰地道:“我身体不适,今天不针灸了。”

李医师:“……”

不是身体不适才该针灸吗?

李医师有些惘然,走到窗边收拾药箱时,只见一张笑脸探进来,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趴在窗子上懒懒地盯着殿辰,说道:“哥哥,你在干嘛?平顺呢?”

殿辰沉默片刻:“去浇花了。”

“那正好。”南肃嘴角翘起,干脆就从窗子翻进来:“我来找你偷个情。”

“嚯!”

看见李医师的瞬间,南肃吓了一跳,却转眼就恢复镇定,眯起眼睛道:“你还金屋藏娇呢?”

殿辰:“……”

李娇:“……”

那纨绔情人的兴致一扫而空,“啧”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转眼就又翻出窗子去了,丝毫没有身为一个孕妇的觉悟。

李娇看向殿辰:“那个,六皇子,我貌似提醒过您不可再那个了,对宝宝不好的……”

殿辰缓缓别过脸,下巴抬高,沉默的嘴角隐隐撇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可是,这世上有一个词儿叫做犯贱,专为男人量身打造。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男人总愿意去和他妻子、母亲那样的端庄人儿成立家庭,一如殿辰曾经对南肃的期待,但实际上,大多男人的潜意识里都仿佛觉得这样其实吃亏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