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殿辰过得不好受,可他又何尝不是?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某种细微变化,比如此刻,与其说是他馋了,倒不如说是他的身体馋了……

听上去压根没什么区别,可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这玄妙,就像是有另一张嘴在替他吃饭似的。

他回到厅里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将这一切症状归结为:最近被憋坏了,有点神经病……

虽然皇帝给他下的禁足令还没解除,可他清楚得很,若自己真的乖乖留在世子府,反倒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于是——

没有任何犹豫,翻墙出府!

……

殿辰从宫中出来时,已近黄昏。

他挂念着南肃,心中想早些回去,便一出宫门就去了繁华的主街上,一样样地买着南肃交代的吃食——让别人代买他总有些不放心。

有的吃食能找到,有的却找不到,最后他停在了糖葫芦小摊面前,温言问:“老板,十串多少钱?”

摊主见他一身贵气非常,气质却又淡雅温青,便知道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登时热情地上前帮他挑,却被拒绝了。

男人一颗颗地看,生怕糖衣的包裹之下有漏网之鱼。直到将最好的十串都让摊主包上了,才点了点头,准备付钱——

“还嘚瑟不?”

就在这时,一个从不远处传来的男声让殿辰止住了动作。

抬眸四周瞧了瞧,他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街角围了一圈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