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辰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静静地问:“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俩同房后,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南肃心头一跳,脑袋埋得更低。

只听殿辰继续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显然你不这么想。我可以对你好,可以尽我所能地满足你一切要求,可最起码,你得对我坦诚一些。”

男人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南肃蓦地怔忪,又何尝体会不到他的轻微怒意——只怕自己这样反复无常,换做任何人都会被惹恼,男人没像之前那样直接用拳头与他对话,想来已是够平静的了。

那么——

南肃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脸说道:“相公。”

殿辰:“……”

南肃:“……”

两人仿佛都失了音。

对视片刻,“嗖”的一下,两人各自平静别过头,可红了的耳朵根却无法藏起来。

缓缓地,屋中弥漫出了尴尬中带了几丝暧昧的气息,如春日和煦般铺开,带着花儿,一下子驱散了刚才的沉闷颓败。

殿辰显然被这冲击搞得有些迷蒙,又或者说,他不是迷蒙,只是脑子突然失去了平日的运转,眼睛望着别处,嘴里却突然牛光闪闪地大声道:“你叫我什么?我没有听见?”

南肃:“……”

南肃:“我叫你傻逼。”

他突然就装不下去了。

殿辰扭回头,深沉一笑:“好,以后就这么叫吧。”

然后,男人温润站起身,优雅地披了斗篷,挺拔地迈着大长腿走向门口,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的梨涡变得越来越深,深到甚至南肃觉得自己能在里面游个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