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肃怔了怔,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我不要…”

殿辰意识到了什么,竟有些想笑。他想,大概南肃这辈子都会对熏香那玩意儿避而远之。

只是,在他温柔的安抚下,极度受惊的崽崽还是一点点镇定下来。

当看见某只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后,殿辰没再征询,只是一边吻着他,一边将外袍除掉,然后进了被窝轻轻将他揽进怀里。

那个意乱情迷的早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所有细节,光晕,疼痛,以及结果。

殿辰将他青丝撩开,这才露出脖颈处好一片紫红痕迹来,凝望片刻,竟觉得有一丝郁闷:他实在记不太清楚具体过程了,唯一清晰的记忆只有这张脸,等哪一天,定要将满屋子的灯都点得亮亮的,然后再…

“你再不说晚安,老子就睡啦!”南肃忽然恶狠狠地说。

脏话已是他惯有的语气助词,可看得出来,他说完就感觉到了自己和殿辰的某种不匹配,转眼就歪着脑袋,小声地补充:“那个,孔子也睡啦…庄子,还有孟子也睡啦……”

“…呵。”

真是小瞧人家了,居然还知道个孔孟庄。殿辰的心一下子变得那么软,清隽眉眼里也闪烁着逸朗的光,就边笑边说道:“好吧,晚安。”

可是,见他笑自己,南肃觉得了恼怒,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呢?他向来是越羞恼的时候反倒越牛逼,立马扬起砂锅大的拳头:“你他妈笑个激儿笑!再笑老子把激儿塞你嘴里!”

殿辰:“……”

沉寂片刻。

声音变得有点紧绷,但还是用一贯轻描淡写的态度笑出了一句:“哈哈…哈?”

收尾带了征询的意思。

毫无意外的,最终殿辰还是被赶出了卧房。

此刻高阔的天空满挂着星斗,湿冷湿冷的空气,仿佛连星星也变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