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李医师是个机密的,愣了片刻后,连忙一把将门拉上,并一巴掌拍在平顺头上:“你个呆瓜!害死人了真是!”

在某些知识上,平顺还只限于亲嘴儿。他被拍得一个趔趄,却还是懵懵的扭头问道:“他们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还要脱了衣服打呢?更好切磋吗?”

李医师眉毛一跳一跳的,语塞片刻,背起药箱扭头就走。

可没走几步,他又返回身一巴掌将平顺直接打得坐在地上,然后四下瞅了瞅,找了个地儿自己蹲着去了。

作为医师,殿辰的身子是他最担心的,虽说人家这是在行正常夫妻之事,可他还是得以防万一。

可是,冬日冷阳一点点地升起,都爬得老高了,卧房里依然没人出来。

隐隐有床的响动和声声闷哼传出,一直重复不断,平顺听得没意思了,也觉得冷了,干脆端了个炭盆过来,呆呆地坐在台阶下烤火。

“不是吧?”一个在远处偷瞧的侍卫看了看天色,将手背放在嘴边,冲另一人低声道:”你不觉得,有点太离谱了吗?”

那侍卫别过脸,脸庞有些抽缩,喃喃地道:“别跟我说话,我正在自卑。”

是的,自卑得很有道理。

因为此刻在卧房里的南肃,已经浑身痉挛,甚至开始抽搐了,别说他们了,南肃自己都自卑。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要死了,一点也不夸张。

意识已经只剩一丝丝了,他空洞地想:快死吧,就这样死了也挺好,至少…

可是老天一向待他不薄,这一次,也并没有打算让他以如此死法离开这人世间。

南肃正接近崩溃边缘时,突然间,殿辰拉过他的手臂直直地拽住,他登时脖颈后仰,紧紧闭上眼睛,连哼出的尾音都带上了哭腔!

“崽崽…”带着剧烈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