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抱一下。”殿辰的声音忽然有点沙哑。

扑通,扑通,扑通。

回音洪亮,节奏清晰,它仿佛正在昭示着主人那鲜活绽放的生命力。

眼眶渐渐变得酸涩,殿辰闭上眼睛,死死皱起眉头,只是睫毛还是被润湿了,好似蝶翼般在不停颤抖……

南肃怔怔垂眸看去,只见男人的表情包含了那么多,可他看不懂,只觉得那破碎里的对抗感,既仿佛是要在坟墓里活生生掘出一个人,又仿佛是要在一场偏执里寻求一个解脱。

这是怎么了啊…

南肃从未看见过殿辰如此失意模样。男人讲究礼法,一向波澜不惊,温润隐忍,可正因如此,此刻却显得更加狼狈……

此刻语言再一次失去了作用,南肃试探着伸出手,放到殿辰的肩膀,然后再挪到脊背,停滞片刻,开始轻轻拍打……

殿辰身子一震,猛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前方,然后轻唤了一声:“南肃。”

“嗯。”语调很小心。

“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之前对你强加了很多东西,是我的错,我会努力去改正,努力去接受你的荒谬、你的脾气、你的一切东西,因为这就是你。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这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以后不要再逛窑子了,真的,因为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南肃,我真的受不了……”

南肃心底一颤,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殿辰抬起脸的时候,今朝第一缕阳光也照进了窗楞,落在他细挺的鼻梁上。

四目相对,他打量着南肃的唇颊眉眼,打量着打量着,突然抬手一把按住布满血丝的眼眶:“如你所愿,将屏儿送来吧,多送几个也没关系,因为我可以和你变成一样的人,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