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南肃的火气又冒出几分,连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语气也越发阴阳怪气起来:“还有啊,你现在一直趴在小爷身上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再醉生梦死啊,用不着你再舍己为人!像我这种天天逛窑子的纨绔,尝遍万人唇的浪子,挨得近了,您也不怕染上病?”

他终于找到殿辰的雷区之一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男人的俊脸上便开始渐渐涌上阴云,遮挡住全部五官,好似只余下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罩下来,让人避无可避。

南肃一直觉得,如果人能被某种目光盯到脊背发凉,那么,那种目光只可能属于鬼,或者蛇。

显然,殿辰属于后者。

但抛却掉某些轻飘飘的情愫后,这样的威慑目光对南肃来说,倒更像是鼓励,鼓励他在男人的雷区疯狂蹦迪。

新仇旧恨加起来,真是恨不能要将此人丢进油锅方能解了他的恨!能怎么地?大不了再被打一顿就是了!

想到这里,南肃果断放弃了与其正面硬刚,只是拼命压下一口怒气后,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四……

他之前与人争执时,总是用这种法子来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数到“八”时——猛然出拳,没人会预料到他会在那时发起攻击!

八!

南肃一把抓住殿辰的领口,将他猛地拽下来,吻住了那张冰凉的唇。

殿辰:“!”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男人猛然眼睛瞪大,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南肃已经顺势将两臂揽住他的脖子,拼命挂住,不让他有丝毫往后退的机会。

被人叫了好几年的风流纨绔,其实可怜到甚至没有太多技巧,他只是凭着一股勇气去贴住殿辰,去笨拙地撬开那齿关,然后……

就顶不住了,又匆忙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