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狗平淡地盘着佛珠,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飘来:“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哦,是吗?

南肃抬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但隔着绷带也感觉不出个什么来,遂果断放弃,将头勉强转向殿狗:“水,本宝想嚯水……”

“好,稍等。”

脚步声走近,男人亲自将他抱在怀里,体贴地将杯子凑到嘴边,语声低沉:“慢点喝,别呛着。”

“嗯嗯~”

现在的南肃很是乖巧。

他从没想过人家后宅的校场不是白建的,他妈的,这病秧子打人比秦世泽还猛,搞得他每天的梦里都是他。

讲真的,殿狗打架的模样简直帅呆了……当然,如果挨打的人是自己,那还是得另当别论的。

一想起这个,南肃就郁闷得紧。

真是猝不及防才会着了这病秧子的道,那天一拳干过来,他妈的眼睛都干没了!南肃是个纨绔,可谁说纨绔就好当了?哪个兄弟受了欺负,他这个副会长不得捋起袖子冲上去?若他真是绣花枕头,又怎么能和秦世泽打到皇帝面前?

真是老马失蹄,这场子若找不回来——

“还疼吗?”

殿辰淡淡地注视着他。

“咕噜咕噜,”南肃咽下清水后,努力扬起笑脸:“没事,俺不疼~”

沉默片刻后,殿辰平静地道:“那你躺着,我去给你拿新的纱布。”言罢又摸了摸他的猪头,似乎是打量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猪头:“……”

猪头:“谢谢,我会再接再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