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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哼了一声,把那盒子随手丢在沙发上。

冻冻跑过来,扒拉着他的膝盖,大黑鼻子发出嘤嘤的声音。

陈越把它的狗头推开,“刚才还没跑够啊,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冻冻自从被他从医院里抱回家收养后,不知怎的,原本温顺懂事的性子渐渐变得调皮任性起来,越来越熊,越来越不听话,成天到晚精力像是用不完似的,一天两个小时的运动量完全不够的。

一般是莫冬出门溜它两个小时,陈越又接着溜它两个小时,跟接力赛似的。

但是最近这两个选手闹掰了,所以冻冻这几天的运动量比以往少了一半。

陈越刚才被冻冻牵着跑了两个小时,出了一身汗,打算去洗个澡,到主卧取衣服,余光瞥见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翻了个白眼。

洗澡的时候他就听见冻冻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兴奋得好像要把整个家都拆了。

这傻狗。

陈越洗完澡,刚穿上衣服,打开门,便被眼前那一幕惊呆了。

客厅里地板上,沙发上,茶几上,到处到处都是飞扬的棉花!

他突然觉得脚下踩着点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只他送给莫冬的袋鼠妈妈!

它的背后已经被咬破了好大一个口,大部分的棉花漏了出来,原本圆滚滚的脑袋可怕地瘪了下去,育儿袋里的宝宝也不翼而飞。

小黑和嘟嘟蹲在猫架子上,双双低头看着地上那只狗。

冻冻嘴里叼着半只布偶仓鼠的尸体,头癫狂地像只电钻似的高速旋转着。

那只仓鼠,就是莫冬经常在晚上抱着的陪睡公仔。

陈越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陈越从冻冻口里夺回烂掉一半的娃娃,把它关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