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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工作人员问他们乐队名字的时候,他们几个才想起来,自己这只所谓的半吊子乐队,连个名字都没有。

夏日闷热,几个少年坐江边喝着汽水有一搭没一搭想名字,中文的外文的,想了一堆,不是觉得不够那个味儿就是觉得太装。

突然路衡想起来说自己明天还有作业要交,要赶紧会宿舍了。陈听白灵机一动,随口说道:“叫胡诌吧,忙时提笔,闲时胡诌。”

江上的风吹在陈听白的脸上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到了眼睛里,他眼睛眯眯微起来,喝了口可乐。

回到宿舍以后,他铺陈纸笔,在纸上大手一挥,写下了胡诌两个字,至此乐队的名字终于是定了下来。

二十岁的陈听白,心里是广阔的,全院上下,练狂草的没有几个,他是其中之一,把狂草写的顶绝的,他是唯一一个。

他肆意把他的傲气和才华挥洒在他的四周,忙时提笔,闲时胡诌,提笔和胡诌,都是在向世界表达着他的内心世界。

吕老师曾经担心他因为打架子鼓和玩乐队,会荒废书法,他笑着哄吕老师说书法是专业,乐队是爱好,他自有分寸,无需操心。

大学毕业,他拿了全国最具影响力书法大赛的金奖,那一届比赛,只有他一个金奖,破例入了书法家协会,二十四岁的年纪,着实是天赋过人。

拿到奖那天,陈听白没有出去和朋友庆祝,而是回了家。她笑着问吕老师:“我说吧,你是不是瞎操心了。”

吕老师接过奖杯和证书,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应和着陈听白说:“是是是,妈妈多想了,我儿子天赋异禀,我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