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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华本来想说的是残/废,废子都在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听白抬起头看他,表情慢慢沉了下去,握着杯子的右手使了力气,指尖都已经微微泛白。“我当初接的时候就说了,能不能修不好说。”

他看到徐邵华的口型,原本要说的是残/废了。

徐邵华还是生气,他的脸一阵煞白,小老板确实是说过的,可是……算了徐邵华也讲不出来什么可是。

他紧紧地咬着,皱着眉,瞪着眼骂道:“嘿,你没这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你知不知大家这幅字对我来说多重要!”

这个男人已经把自己的计划打乱,凭什么还能气定神闲坐着喝茶。他甚至觉得这样都算欺骗,,今天非得从这间字廊里拿走点什么才行。

“你真的那么喜欢这幅字吗?”陈听白这个问题冷不丁抛出,问的徐邵华一愣。

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你这不废话吗?不喜欢我干嘛找你重修重装?”只能咬死了说喜欢,今天必须得拿这幅字做点文章,不然这一肚子火往哪儿撒?后面这礼怎么送?

陈听白的手指头在茶杯上绕了好几圈,不知道在想什么。茶刚才倒得满,指尖不留神的时候蘸到了一些,陈听白索性就着指尖这一点点茶水在案板上胡乱画起来,不晓得到底是在写什么还是在画什么。

徐邵华更不耐烦,估摸着面前这个瘫子估计真的也没辙了,转身就想走。

陈听白急忙绕出去拉他,哪不知太心急从轮椅上摔了下去。还带倒了茶台上几个茶盅。

丁玲咣当,摔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