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压抑,笑的就越大声,喝进嘴里好几大口冷气才停下,“走,上车,晚上真冷。”
晞朗笑着搓搓脸,又蹦了两下,回头看了一眼。
“还来。”章胧瞪他。
“没没没,只是那儿好看。”晞朗指了一下。
章胧回头,心里想着晞朗要是再来一次故意吓唬他,他可能真会给他一脚。
破院子的墙头,从泥土缝里顽强地长出一簇小花,寒冷的冬季将至,植物早已经开败,所有的枯败之中,有一朵迷路的花,在寂寞冬日里孤独的盛开,无人欣赏,一个人的盛宴。
晞朗在身后开口,声音靠得很近,“好看的风景不抬头去看,垂着的头看到的那些,不一定愉快,却不会壮丽。”
“这壮丽吗?”章胧插着兜没回头。
一阵风吹来,花瓣扑簌簌掉落,顷刻间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壮丽。”晞朗说。
……
“走吧。”章胧转身往外走,“冷。”
“去吃烧烤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好香啊。”晞朗走快一步跟上。
“不怕身材走样吗你。”章胧推他,“站好,蹭什么蹭,把画挤坏了一会。”
“不会坏的。”晞朗依旧挤过去,“吃吧吃吧,我好久没吃了,我今天骑马骑的好累,需要犒劳一下。”
“那我今天问你你不说没事吗?”
“那是我矜持,我太矜持了,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