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拍到夜里很正常,但黄导不怎么这样,如非必要能白天干的不会拖到晚上,章胧在心里为养生系导演点赞。
化妆师过来给他补妆,他道过谢把人送到门口,手机响了起来,他看清来电显示,沉默一瞬,他哥。
一个顺理应当出生在这个家的孩子,比起他对于面对一些事的不忿怀疑反驳,他哥章城接受起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心神合一的信服。
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上帝或者其他某一个管降生的神在看见他们一家人时不小心把路过的他给蹬了下去。
这何苦为难来哉。
“哥。”
“嗯。”章城直接道:“月末你提前回来一天。”
“怎么了?”他知道这是在说订婚的事。
“两家人要一起吃饭,少你一个不好。”
好不好关我屁事。
章胧发现自己在家人面前格外幼稚,按住跃跃欲试想要顶撞的小想法,他说:“好,知道了。”
“挂了。”
“好。”
章胧呼出一口气,明明通话很简单,却有800冲刺跑的费力感。
小孙走的时候把车钥匙留下了,章胧拢了拢围巾,一个人走向停车位,寂寞啊。
小孙去找老婆了,啧啧啧,寂寞啊……诶!
下班后脑子陪上跑马灯的神游,章胧被脚下小台阶给绊了一下,保持着前扑窜天的姿势往前蹦了两步才保持平稳。
……傻不拉叽的,章胧被自己抖得笑了两声,幸好没摔个大马哈,不然那人就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