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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被他扯的七零八落,在零下几度的数九寒天,井渺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没有赌气,没有故意,他七岁的逻辑思维里只是不想让席斯言再生气。

井渺打开席家里宅的门,风雪就吹进来,他就轻轻关了门,蹲在门口一遍遍说哥哥不要生气。

他记得上次蹲在外面的门口,席斯言发了很大的火,说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给别人看。

这回他就轻轻地,躲在没人看得见的石柱后,整个人坐在已经落了一拳头深的雪上。

席斯言就与他一门之隔。

井渺在门外说希望雪爷爷保佑哥哥不要生气了,席斯言就在门内靠着门板哭。

席斯言绝望地想,他的人生毁了,他被吊死了。

那次以后,席斯言放弃了挣扎。

井渺在外面坐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烧的滚烫,席斯言抱着他深夜开车去自家私人医院看病。

医生说他烧到快39度,本来就脑子里一块东西压着人是傻的,这样烧下去

“算了,大不了彻底变成个只知道流口水的傻子。”医生没好气地说,装作没看见井渺脖子上已经变紫的掐痕。

席斯言就坐在他的病床旁边,握着他另一只手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