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小心蹭到了。”她假模假样擦嘴,笑眯眯地咀嚼着。

被勾引到的人目光如炬,点一下她的鼻尖说:“真不小心,还是假不小心?”

“自然是假的。”她大方承认。

莫兰行低笑,伸手在她下巴要接她嘴里的果核。

邵昭低头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无辜地说:“我都吃了。”

他愣住:“都吃了?不苦吗?”

“苦啊,就是要苦。”邵昭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压他下来,“你就该吃点苦。”

桂圆的甜和涩被她咬碎了杂糅在一起,的确整张嘴里都是苦的,这苦味从舌尖送走,把一半分给了莫兰行。

松开时,她微喘着气,睁着迷蒙的双眼戳莫兰行的心口,说:“这苦是报你在中州府那样对我的仇,这事儿可没过去,我一直记着呢。”

“是我不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怎么报仇,我都依你。”两人距离极近,热气交缠,酒气混在里面形同催发的燃料,若非两人都存心想把良宵美景用到极致,“大战”早就一触即发。

他这么说,邵昭便朝一旁放着酒瓢的托盘上努努嘴:“喏,先喝合卺酒。”

酒杯取来,她还坐在床上,又研究起了摊在床铺正中的一块白帕,指着那帕子调笑说:“我们还需要这帕子?”

喜帕是给新婚夫妇接第一次落红的,民间在第二日要把这帕子收走给长辈过目,但莫兰行的辈分太高了,这帕子也就是个形式。况且……那抹红早留在了南境那天的纱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