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苓缩着脖子抖了抖,觉得她这样云淡风轻说“生前”和夸骨头漂亮怪吓人的。

“师姐,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丁苓问她。

“是啊。”

“可,越仙儿做错了那么多事,那些人还冤枉了你,就这么算了?”

邵昭笑了笑,拿湿帕子擦了擦手,把手指上凝结的血迹擦去了,才说:“越仙儿已死,还能怎么样,过去已然发生,难道他们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丁苓觉得不甘心:“可是,师姐是受了不白之冤,他们提也不提。”

“你倒是看起来比我还冤。”邵昭哂她,“他们要求折磨越仙儿,就是想用愤怒掩饰心虚,哪有人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他们觉得,现在同样对越仙儿,就算是还我了。”

她说得越是云淡风轻,丁苓越是心疼难受,纠结半天,一跺脚说:“待在这里真是难受,改天,我就和师兄回宗门去。”

“是该回去了,南境这里也不安全,铁骑城为首已经带了一批人赶赴中部,不日江师姐也要带我们前去。”邵昭说。

“我也去?”

邵昭敲她额头:“有你什么事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退魔带你们多费劲呢。你和叶师弟回宗门去守后方。”

丁苓不服气还想争,可一张嘴,又知道自己确实除了扎扎针医些小病小痛没什么大作用,又悻悻地闭了嘴。

邵昭笑嘻嘻揉揉她的头顶,把骨架收进八宝囊里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