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那时对我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却还能跑来找我借力,甚至在我的房里睡着,你一向如此吗?”他的手指放在邵昭的眼周打转,描着眼尾的走向,“阿昭,觉得难耐渴求的只有我一人吗?”

他的忍耐克制,还有面对邵昭的小心谨慎在这时终于松懈了,他知道自己该退,但邵昭表现出来的不在意却让他觉得委屈。

气恼更多些吧,这让他觉得,邵昭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在红唇上停留一会儿,俯身下去。

都说脖颈是人最脆弱而又敏感的地方,他撩开发丝,吻在了邵昭的下颌。

光是这样,邵昭只觉得痒,蹙眉偏了头,没有什么动作。

她浑然不觉自己把脆弱的喉管展露给了狼犬。

“我当你允许了。”

莫兰行轻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

邵昭的全身都是纤细的,脖子也不例外,皮肤在今夜的月光下白得透明,皮下青色的血管尤为明显。

她这样,有些像一支莫兰行少年时一度很感兴趣的玉笛。那支玉笛上有千缕青碧色的碎痕,放在手中滑腻几乎捉不住。

时隔多年,他想起来当时吹笛,每个笛孔附过去,用力大小不一,才能吹出一首悦耳的笛音。

这里果然因为脆弱而敏感得厉害,不过一会儿,邵昭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危险,在现实里皱眉开始扭动。

莫兰行注视着自己留下来的浅淡绯色,扣住邵昭的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终于覆在最薄弱的那一处。

这一吻是捏住了命脉,邵昭如濒死天鹅仰颈,轻声哼唧着,手无意识地攀上作乱的人的肩上,五指插入发间。

莫兰行微微起身看她,少女被欺负得微张着口喘息,两颊淡粉飞霞,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