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巫修的血脉外,也想不到别的了。

那身血脉的特殊性好像就算转世也无法毁灭,先前她以为她是什么天选之子,其实根本还是沾了神子这一个身份的特权。

秦言难道也是相用她的血做什么事?

不对……要是这样,为什么不在第一世的时候就动手,那时的她灵力达到巅峰,远比现在强。

只有一种解释,秦言要做的事在两百年后的现在才能做到,而她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说起来,秦言要留她这个棋子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几经重生的风险这么大,真要用她为什么不干脆豢养?

邵昭皱了皱眉,手下的灵力出现了一丝波痕。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如今她还没想起来第一世她是怎么死的。

努力去想,记忆也只停到衡渊真尊陨落后,她对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邵昭收了灵力把玄机图归入炉鼎之中,想要起身倒一杯清茶重新梳理思绪。

“……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我无力去挽回。”

就在她起身时,脑子里突然响起悠悠的叹息。

那个声音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听上去有种陈年往事的老旧感。邵昭立即抬手摁住太阳穴,那个声音太尖锐了些,她不太能受得了。

可声音还在继续,不仅不弱,反而越来越强烈。

“我那时已经不算年轻了,但我被愤怒支配了心神。我,诞下了一个心魔。”

“我并不讨厌这世间,我只是有很多不明白而已,没有人开导我,所以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是秦言说的话。

记忆里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她曾和秦言面对面过,秦言对她说了很多话,语气里满是忏悔和彷徨。

她好像也答应了什么事,然后又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