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为什么满地的血?”是个男人的声音。

“哦,这地方是我阿嫲教训小孩子的地方,你知道的嘛,我家里有个不听话的妹妹,老是惹阿嫲生气,教训的时候一不小心磕到了头,滚得满地都是。”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邵昭眯了眯眼,探头出去看,是她那位阿姊。

阿姊带了个男人来神堂,这大半夜的要做什么?

邵昭动一下,身上就疼得厉害。

这样的伤,被阿姊谎称是不小心磕的。

邵昭扯了嘴角,没敢笑出声。

“啊……哥哥这般急,嗯?”

阿姊的声音突然有些奇怪,和春天里在草丛间发现的黏黏糊糊的猫儿似的。

邵昭再去看,却被缝隙中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到。

她那娇俏柔美的阿姊软成了一滩水,足踝架在椅子上轻颤着,像两片从天上落下的轻纱。

这对于十四岁的邵昭而言太过越界了。

她从没见过这个,悄悄地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可是眼睛可以不看,声音却怎么也捂不住。

他们这样一整晚,神堂里的桌椅被挪得不复原位,空气里一股浓郁的石楠花味。

清早天才刚亮一会儿,阿姊让那个男人离开,自己开了窗户,晨风吹进神堂里,让角落里的邵昭打了个激灵。

阿姊拢着衣裳,半片肩膀还在外面,轻盈地走过来,蹲在邵昭身旁,拍了拍她。

邵昭颤了颤,不敢动。

阿姊笑了一下,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掰着她的下巴硬逼着她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