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药这东西呢,都是要讲剂量的,这样大小的砒霜一粒根本吃不死人,反而有糖味儿,偶尔吃一吃还有助排毒。”

“不过一般来说还是别去吃,什么东西吃多了都得伤身,我们这是没办法,行商路上艰难,拿鹤顶红填肚子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越仙儿:“……”

你们真的还能算是人吗?

南境住民单纯不太聪明,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发出“学到了”的惊叹声。

“我们是习惯了的,能把握住这个量,大家可别学,有饭吃饭。小朋友别动,这个虽然甜,但是你吃下去就真完了。”伪装成流浪汉的越空把自己的砒霜揣起来,又咬一大口馒头。

“其实吧,除非特别特别毒,毒药一般是没有立即毙命的。我有回吃伤了还能救回来。”

这两个流浪汉以吃毒饱腹闻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窸窸窣窣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自然有人联想到了邵昭一案,与之联系起来探讨。

“那先前那个往药里加了相冲突的药材变成毒药,是不是其实也不可能当场暴毙?”

流浪汉之一的祁山耳朵灵,听见了高声道:“纯正的毒药都要剂量,药物相冲成毒药的那点剂量更不用说了,我就是连喝一缸都不可能暴毙!”

越仙儿的手陡然紧握起来,别人在她面上看不出来,可内里她已经牙痒到恨不得磨出火星子来。

她就说邵昭怎么会放任那些病人生死由天,这么些天没有一点动静,原来……竟然是派了人搞这些动作!

邵昭不是会轻易屈服的人,在两个选项都不称她心意的情况下,她会自己开出第三个选项。

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越仙儿学的招数是躲在阴沟里的,凭这一张嘴皮子间接踩人入泥,倘若越仙儿再成熟些,年纪再长一些,就不会多这些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