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极为枯燥,丁苓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已经是叫苦连天了。

药草味闻得多了容易串味,邵昭开了窗通风,又拿茶叶熏熏味道,顺手在丁苓头上轻轻一拍。

“我看你才是别为难自己,困就去休息。”她重新拈起药草进行配比,“你师姐我就喜欢做这个。”

丁苓也学她闻茶叶,强行清醒过来说:“我得在师姐这里偷点师。”

两人相视而笑,这样一人拈草一人记录,近乎彻夜。

她们都未能注意到药房里的药方微动过。

清晨又是一如既往去查看病情,到了那里后,邵昭随意一瞟,却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诡异。

周围忽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邵昭被看得心里发毛,想要走进里面去,却有几人堵着她的路不让她过去。

她温声说:“几位若要看诊请去旁处等等,我去准备一下马上——”

“呸!谁要看你的诊,你这个杀人凶手!”

迎面有人啐一口过来,邵昭敏捷地避开,脸上冷下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敢问我是杀了谁,非要当阁下这样污蔑?”

她这样有礼有节也不能让他们买账,有了第一个人,接下来跳出来义愤填膺的人就多了。

“大家伙是看在医宗的面子上忍着火气呢,你可好,害人还不承认,长得这么好颜色,真想不到心思那样恶毒!”

“什么好颜色,这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