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在梁上站起身来,神情冷漠地看着下方,手中凝聚起灵力。

“霜寒。”

死人才可以任他搓圆捏扁无力回天。他折磨巫行两年,早已腻味了,留着也是碍眼,不如拿他做最后一件有意义的事。

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毫不犹豫飞身跃下,落在一无所知挥剑打开入魔弟子的巫行背后,眸光冷冽,举剑刺去!

血肉之躯被刺穿,甚至里面脏腑被搅动,骨头和刀刃相错的尖刺声也听得见。

可刺中的不是巫行。

巫行听见声响警觉地回头,穿透单薄脊背的剑尖还有随之洇开的大片血花灼痛了他的眼睛。

殷湛看着串在霜寒上的女子,神情并不意外,“今晚你要是不出来,我还能放了你,继续疼爱你,可你为什么这般愚蠢,不仅要出头,还要挡这一剑?荣师妹?”

荣臻臻身上那件绯金衣裳因为刚才挡剑那一瞬被甩在了空中,红衣如蝴蝶翅膀扇了扇,飘飘悠悠地往下坠,落入火光里烧成了灰。

没了外衫,这才发现,原来荣臻臻里面的衣裙一直都是武宗内门弟子门服,从未换过!

即使胸口淌血,嘴角滑落血痕,她的表情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倨傲不屈,好像她还是那个仗着是宗主千金嚣张跋扈的娇小姐,好像什么都还没有改变。

荣臻臻的嘴唇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殷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手腕轻转带着剑刃在她的血肉之中搅动,一股热血涌上喉口,痛和窒息让她没了气力。

“我知道你委屈求全,可是先前你不是装得很好,连双修时都能装得欢愉,何必逞一时之气来讨师兄不开心?”殷湛温柔地说着,手下缓缓转动,血像沙子从荣臻臻身体里流出,无休无止般洒在地上。

这一剑正中心口,殷湛存了杀心霜寒上剑气凌厉,刺入的瞬间就已经搅碎了心脉,荣臻臻绝无存活的可能。

他终于收了手,把荣臻臻像丢一块腐肉一样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