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碰到炉鼎,他开始有些手生,但看着邵昭动作麻利利落,手下拆解眼花缭乱,好像又回到了宗门里的那段时光。

最重要的是,该死的胜负欲突然上头了!

他的动作逐渐回到真正水平,到后来演化成了和邵昭比试谁组装得更快。

熔炼淬石,摆弄零件,这些宗门里的日常功课现下做起来就像上辈子的事情一样,让他无限怀念。

这实际上是酣畅淋漓的一场发泄,把手上大功告成的法器放下,他的手撑在身后,头向后仰去。

发冠歪斜,发丝散乱,衣襟松垮,这是精致的小家主这些天来最邋遢的一次。

也是他最放松的一次。

“我果然还是喜欢炼器。”他仰头看着天顶说道,“刚才炼器,我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邵哥,你还记得你父母的事吗?”

邵昭顿住,手指缓缓在矿石轻点。

沉默半晌后,她才说:“我的父母在我懂事前就走了。”

无论是上辈子,又或者是这辈子,她的记忆里关于父母的痕迹少之又少,说是天生地养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都差不多。

莫兰生猜到了这个走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我不记得我母亲,印象里,父亲也不像是我的父亲。他是家主,与其说父亲,不如说就是一位族内安排过来教导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