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是不是又说大话了。”

莫兰行出了水潭,伤养了快有一个月,而这期间,莫兰生前去刷脸也说不上话,就是说上了,也不如以前自然。

最终就是一无所获。

邵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不用耗时间在路止那里了,他在有意回避。”

“回、回避?”

“每次我一旦聊到安河郡又或者是莫兰氏,他总会巧妙绕开话题。”邵昭说,“至少内情是他认为不该告诉我们,或者,这个内情应该埋于地下。”

她转向鸿蒙英问:“少城主,这些天郡城里那些世家有什么动作?”

“问到点上了。我发现啊,安河郡的世家都是货真价实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基本上在三百年前开始开矿开油,安河郡大半的资源被他们开采拿去扩大自己的家族。”

莫兰生皱眉:“安河郡的资源是大家的,怎么都握在这些人手里?”

邵昭被他的不食人间烟火无语到,淡声说:“很奇怪吗?实际上每个地方都是这样,资源大部分都在氏族的手里,普通人只能分到其中微乎其微的一点。”

“可安河郡这样的情况是要另当别论的。安河郡的资源,究其根源可都是源自莫兰氏的气。”

鸿蒙英接话:“也就是说,安河郡的这些世家实际上都是靠着你们莫兰氏活着。”

莫兰生逐渐明白过来:“可他们却始终在想取缔我族……”

“问题就在这里。”邵昭打了个响指,“猜猜看,一个把莫兰氏的神话唱传四百年的郡城,莫兰氏就是安河郡里所有人的神,他们又为什么要拉神明下来?

莫兰氏如果失去掌控安河郡的能力,安河郡之后到底是落在谁的手里?”

这一个个问题引向的是一个毛骨悚然的答案。

安河郡的灾厄,是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