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这一代里那就只有巫行了。

首徒,终究还是首徒。

巫行最终还是会一如当年,高高在上,踩在他的头上!

殷湛行走在最高峰的日光下,金光在他身上蒙了一层却落不到实处里去。

往来的弟子纷纷自觉地退开,不去招惹现在明显煞气过重的殷湛。

殿外不远,他碰见了荣臻臻。

荣臻臻比起先前脸色差了许多,听说是前些时日受了鞭刑导致的,苍白着脸勉强地朝他笑:“殷师兄。”

往前跋扈的娇小姐如今小脸白得吓人,大概是因为身上疼痛消瘦的厉害,下巴尖尖的,渐渐让人不怎么记得她不久前明艳的样子。

殷湛淡淡地点头,算是回应了,和她擦肩过去。

“殷师兄不着急回去吧,可否抽些时间教教我的剑术?”荣臻臻慌张地拉住他,脸色白得可怕,似乎不仅是因为身上鞭伤疼痛。

殷湛皱眉把她的手拉下去,对荣圣海的不忿怨气在面对其女荣臻臻时也是一样的情绪。

娇纵的大小姐吃错了什么药,又跑来找他的麻烦?

“师妹有这时间,不如还是先把身上养好些。”

他抬脚要往殿中走,荣臻臻竟然小步跑来挡在了他的身前,仰脸倔强地看他:“我偏喜欢今天学,师兄若不教,我就去和父亲告状了!”

殷湛不想应付这个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刚要挥开她,视线里,殿内出现了两人的衣角。

一黑一白,宛如一体般交缠,在半透明的屏风之后若隐若现,只有雪白的皓腕上套着的镯子是无比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