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常在园跳出孤鹜中,远于落霞外,你要上哪去?”

世外高人的地盘都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可没想到真正的常在园竟然是不在孤鹜和落霞两城之间。

邵昭一想便知恐怕要再去到孤鹜城不是易事,正色起来:“前辈,我们来孤鹜城是有要事的,还请告知出行的方法。”

常鹤仙跳下来,只是呵呵地笑,白发在空气中如易散的蛛丝,一会儿觉得它虚幻得不像真实,一会儿再看,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们脚下都是路,何必拘泥一个出口?”

这个问题太过意识流,上辈子邵昭最不爱修的就是哲学,索性诚实地说:“不懂。”

“天是一样的天,地是一样的地,天地在我心间,无甚拘束。”

常鹤仙高深莫测地说出这一番话,广袖甩得飞起,像一只振翅的仙鹤。

没有几步,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邵昭静默,原地坐下。

高人说话一般来说都听不懂,与其一个人累得要死也找不到出口,不如原地躺一会儿。

天地在我心间,和出不去常在园,有什么联系?

公孙无落双手枕在脑后,斜靠在邵昭上方不高的枝丫上,只看了一眼便无聊地阖眼。

莫兰行靠着树干坐在一旁,盘腿在上面,比起平时端方的姿态多了几分落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