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这些天在药堂加班加点,每天苦着脸就来器修的住处嚷嚷什么时候接点任务,没什么活会比出诊更累了。

无奈,他的小师妹还躺在屋子里。

这会儿丁苓已经能下床稍微走两步,撇着嘴把自己的鸡腿也分给他吃:“师兄就跟十年没吃饭了。”

“只要你还好好的,我真能十年不吃饭。”

很感人,很浪漫,但是你一边说一边用力扒饭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邵哥,丁苓的事情是不是解决了啊?”白金银凑过来悄悄问。

邵昭瞥他,小少爷吃得嘴边全是辣油,嫌弃地给他丢一块布帕,轻声道:“和你娘一样,中了术法,但是时间不长,很容易就清除了。”

“原来是这样。”一提到白夫人,白金银就有几分黯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丁苓变化很大,我就想着是不是来着。”

边上的莫兰生也凑过来说了一嘴:“我感觉不到那种违和感了。”

说来也是奇怪,丁苓中术法期间对莫兰生十分粘糊殷勤,对待十五队的盾修和刀修也是这样,亲切得过分,总是撩动一堆单身修士的春心。

这让她想起了白夫人那四年的变化,明明是有名的女强人,却慢慢的变成了在几个小叔子里转圜的女人。

她竟然又联想到了一开始外门的玉兼柔,一样的模子浇铸出长相不同的人,但是内里却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那个术法寄生的目的,难道就只是为了让这些角色脱离原来的模板成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

她这么想着,自顾自走去屋外。

先前说得不对,晴天保持了很久,风虽然有些大,却不刺人,吹在脸上还带着梨花味。

“你对丁苓做了什么?”

上方的屋顶上,一直躺在这里晒太阳乔烟行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