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父你放心,伯母变成这样只是因为神秘咒术的影响。”

这句话被着重强调,似是在宽慰他什么。

其实在昏迷的这段期间,他时常能听见外面白夫人的话,无论是温柔的话,还是病态的话,都是他所不知道的白夫人。

在他年少记忆中的白夫人,其实是鲜活的亮色,能干坚强到他这个男人都自愧弗如的优秀女子。

“大哥,白府里怎会突然出现这种怪术?”白二爷才听说这是术法,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

白三爷也是才知晓这不是病症,来之前还特意带了一大把荆棘胡草,这会儿悄悄地把它们往袖子后收。

白老爷看他们,亲兄弟间仅一眼就看穿了所有情绪:“东西放在那边吧,你们坐就好。”

白夫人自从醒过来后就成了痴呆不认识人的状态,邵昭再三保证她用来致使昏迷的药丸没有任何副作用,查遍全身,也只是皱眉说:“奇怪,心绪平稳,状态很好啊。”

只有一个解释,白夫人从咒术的漩涡里挣脱之后,回到了自我,却因为常年的心理折磨和摄魂,导致无法承受现在的身体,精神崩溃。

也就是,她疯了。

并且不知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三弟不是留下了那位女修士吗,不如请她来帮大嫂看看?”得知所为并非是白夫人本意,摒去前嫌的白二爷提议。

可白三爷却皱眉摇头:“洛姑娘心气高傲,我曾请过她为百姓诊治,她却一口回绝。且那日她无故污蔑派药仙长。”

唇齿间辗转几个字,他说:“此人心术不正。”

况且自从白老爷被治好的消息传出,洛月嫦就脸色不好当日就已经离开了。

白老爷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她来,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了。从怀里掏出邵昭走前给他的小白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入嘴里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