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银心疼地收起被药材腌入味的大锅,对邵昭的操作十分不解:“此举何意啊?”

邵昭把那团被裹住的药水往他面前一晃,嘴上却无辜地说:“做好事啊。”

白金银:“你连赃物都被我看见了你还骗我!”

她拿这点药水的本意是为了分析白三爷熬药的成分,本质上不就是在做好事?她耸耸肩,没有再辩解。

药丸气味容易分辨,药水因为和水混合,只能用木灵力一点点分开探查。

忙活到半夜,白金银和莫兰生都仰头睡着了,她才把所用药材分解出来。

用的确实是祛除寒症的药材不错,但是有一项药材莫名其妙地混在里面,既不和其他药材相辅助,也不与其他药材相冲突,一枝独秀在里面,只有清心净气的作用。

她感到纳闷,祛寒药里为什么要加这味药?难不成是怕患者烧坏脑子贴心地加进去给人清醒大脑的?

八宝囊里恰好有这味药在,平常都是做夜猫子的时候拿出来猛吸一大口,比喝兴奋剂还管用。她拿出风干制成的药草,翻来覆去的研究,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白金银被她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揉着眼睛看她,顿了顿,疑惑地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奇怪,好熟悉的味道。”

邵昭拿着药草记录药性,顺手给他递过去一张沾水的帕子擦脸:“我整天带着药草,你在我身上闻过正常。”

“不对。”白金银把脸埋进帕子里幼犬似的甩头,露出黑曜石般的眼睛认真说,“我记得是在府里闻到的。”

“好像是那晚,我家花园应该是种着这样的花。”

是白金银清醒那晚。

邵昭直起身,正色起来:“这是药草,并没有观赏性,你家还会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