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厅外后,邵昭和莫兰生同时痛斥他:“不要脸!”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在自己家里,白金银底气十足,挺了挺胸膛说:“你们就是羡慕。”

两人俱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把厅里的香饼全部瓜分。

“看你娘这样子,你爹他也不像是出事了啊?”

说到这个,白金银垂下眸,纤长的眼睫盖在下睑上,一股与他不相称的忧沉之色。

“我也觉得奇怪,府里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下人们都像往常一样,连我娘也像往常一样……可是我爹没有来见我。”

邵昭和莫兰生对视一眼,两人上前两边包夹他,戳着他脑袋说:“你爹不来你就得尽地主之谊,白少爷,你家这么大,带我们逛逛?”

“我这么难过了你们居然还想着玩!”白金银痛心疾首道,“你们两个假朋友!”

邵昭笑着捏捏他的脸。内壳年龄其实有二十多岁的她不太擅长安慰人,但是转移话题上是一把好手。“白少爷,路上我仔细观察过,你家的柱子都是镶金的吗?”

白府的装潢是让人感叹不愧是悬炉城第一富商的那种,且不说府门前汉白玉砌的台阶,朱门上镶嵌的琉璃水晶,进府后才是感觉进了另外一个世界,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金银就是宝玉,也不知道是哪位奇人的审美,居然还能将这些原本有些俗的物件组合得颇有一番韵味。

邵昭在廊下走过的时候,好几次都想上手抠一小块下来。

白府是白金银最自信的一项,他骄傲地扬起脸说:“哎没办法,我家里的金银珠宝多到不值钱,只能用来镶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