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牧星远可能并不需要他的感谢，但是沈言希还是忍不住跟他说了声谢谢。

牧星远摇摇头，似乎在说并不需要他的感谢，“我好好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承诺 了，找沈泽言说明白。”牧星远看着他，问道。

“我等一下就给他打电话。”这种事拖不得，早点解决完，早点没那么多的麻烦事。更何况昨天牧星远 打了他一拳又不知道把人弄到哪儿去了，牧星远今天又要做手术，他把这件事也给忘了。

“那你现在去打。你不打我心里就老记挂着这件事，不安心。”

沈言希只得依了他，拿了手机在病房门口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沈泽言的声音像喂了冰碴子一样冷，沈言希在电话这边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阿言。”沈言希心里想打鼓一样怦怦直跳，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做起来真的很让人心焦，“你昨天去哪

儿了？”

“我去哪儿了？ ”沈言希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反而透着尖酸刻薄，“哥哥，如果牧星远真的把 我杀了，而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去哪儿了，我的尸体估计早就凉透了吧。”

“对不起”沈言希现在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哥哥，我发现你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呢？你已经伤害到了我，就是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改变 不了你伤到我的事实，就像以前你打碎了我最喜欢的小猪存钱罐，你也在不停地道歉，但是有什么用呢？存 钱罐还是碎了，被妈妈当成垃圾一样扔在垃圾堆。”

沈言希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举着电话的手，紧紧地夹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