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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槿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林惜日日都来,思及沈亦槿并未告知自己身份,自己却找来了将军府,就谎称是金玉楼的掌柜说漏了嘴。

其实她哪里知道,沈亦槿一早就心知肚明。

在将军府照料沈亦槿这几日,正好是春季练兵,军中军务繁忙,她倒是一次都没碰见沈誉和沈常松。

等沈亦槿好一些后,她怕自己时常出入将军府,会被有心之人盯上,也怕会遇见沈誉和沈常松,就不再来了。

待到二月十四这天,在床上躺了足足好几日的沈亦槿心中记挂着二月十五中宫的百花宴,是再也躺不住了,让芷宁为她梳妆。

“芷宁,你说我是不是该整夜蹲守在宣平侯府,等陈言时一回来就立刻问他要玉寒兰草?”

“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全呢,不能再受累了。”

沈亦槿沉思片刻道:“明日就是百花宴了,陈言时肯定要去参宴的,那日在布庄……”

布庄!她猛然记起,拜把子那日,她在布庄做了三件男子春衣,兄长、陈言时、李彦逐各一件,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她还记得春日宴那日二公主穿着一身湖蓝色衣裙,所以特意给兄长也做了一身同色的锦袍,明日就是百花宴了,她得赶快取来才是呀。

“芷宁,一会你和我先去趟布庄,你去六皇子府和宣平侯府送衣服。”

“姑娘呢?”芷宁不免担忧。

“我拿锦袍回府。”

沈常松平日里穿的不是盔甲,就是墨色或深蓝深绿的衣袍,从没穿过浅色的,若要让他把湖蓝色的锦袍穿上身,估计得让她费一番口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