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新做的桌椅是她自己画的大致的草图, 参考着现代的沙发样式,一张三人位的长沙发,两张单人沙发,又缝了几个方正的抱枕放在沙发上靠背。

林小北洗完澡进来看到的就是端端正正坐着的余酒,膝盖上还放着一个灰色抱枕。

见她进来,余酒立刻站了起来,又局促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心理平衡了,紧张的不只她一个。

“十点多了,咱早点睡吧。”余酒缓了缓心神,把堂屋里的蚊香拿到房间门口旁边放着,又提起堂屋桌上的煤油灯照明,先她一步进了卧室。

林小北停顿在卧室门外边,门里的人提着灯,坚毅的脸上那双眼睛眉目如画,引诱着她一点点沉迷进去。

只是,后来这个局面她有点看不懂。

林小北刚躺到床上,余酒就跟着躺在旁边,大手一揽把人揽到了怀里,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头发,满足地喟叹:“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你真的嫁给我了。”

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的林小北轻笑,呼吸间都是和她身上一样的香皂味道。听着他一扫往日的沉默寡言,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也没想着她回应。

声音低沉,萦绕在她耳边,有些催眠。

忙了一天,她忍不住困意慢慢地睡了过去。

但是说到后面,他时不时地亲她一下,还追着她问一些问题,她意识消散根本听不清他问了什么,都是含糊地应了声“嗯”。

后来实在是被闹烦了,林小北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气呼呼地从他怀里挣脱开,“大晚上不睡觉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