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穿书者没有完成任务死在了书中,不过是积分清零重头再来而已,但她二次穿书,又处处透着诡异与未解之谜,可不敢轻视大意,谁知道狗系统又在哪里等着坑她。

如她所料,在殷朔望的带领之下,打得荥阳军节节败退,眼见势头不对,荥阳军师再次向道门求助,一下子又请来了不少仙山修士。殷朔望倒也用了相同的法子,或以金银荣华,或以昔日情谊,招揽来了众多与阐教不对付的散修相助。

但一场大战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双方相持不下,两月后竟然都挂起了免战牌,向后退了数十里。海瑶猜测,这或许是殷朔望先前向荥阳表忠心的结果,就是不知道殷朔望心中是个什么打算。

海瑶直觉告诉她,殷朔望并非清心寡欲之人,他是真的想要这幽都皇位。那现在与荥阳的周旋,究竟是他暂且诓骗他们,还是说他说动了荥阳,将来由他弑父杀君,亲自灭了昏聩朝廷?真等到那时候,是由他坐皇位,还是由荥阳王来?

海瑶可不相信荥阳王真如传言那般深明大义,要是殷朔望废了暴君自己做皇位,他定是还有别的由头继续造反。

她若是殷朔望,可不会真的想两边讨好,只会借着荥阳现下放松警惕之时,一举歼灭。

海瑶看着手中的战报一脸冷肃,朝堂之事她这些日子掌握得差不多了,又暗中收拢了不少臣子,不能笼络的,便直接寻个由头换了去,就是这殷朔望的军队,她有些头痛。

要控制他们,除非是能控制殷朔望

而要控制殷朔望,是威逼,还是利诱?

就在她思索间,忽然察觉到有灵气异动,这些日子她重新布置了皇城周边的阵法,有人闯入便会立刻得知。

这人来势汹汹,气息却极是熟悉,海瑶放下手中的奏折,理了理披在肩上的长发,一身素衣地行至廊上,慵懒地靠在雕花柱旁,等着这人的到来。

池塘中的鱼都聚了过来,清澈的湖面倒映出她美丽妖娆的面庞,和殷朔望挺拔却冷漠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