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窈正在心里了,这一套动作,也太帅了,结果她还没迈出一步,就自己绊了自己一跤。

醉酒昏沉的脑袋,沉重的脚步,四肢都不听使唤,眼看就要摔倒。

舒时窈紧紧闭上眼睛,却落进了一个怀抱。

她鼻尖沁出汗珠,呆呆屏住呼吸。

低沉悦耳地声音问道:“我走之前,你答应我要乖,凌晨一点,还在外面泡吧喝酒,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乖?”

青年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没有咄咄逼人,反倒斯文平缓,却吓得舒时窈酒醒了一大半儿。

周围人像是感知到那股格外具有震慑力的气场,声音都小了几分。

裴溯……他不是出国了?还要至少三个月才能回来?

舒时窈趴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抬头。

“哥……”幼年舒时窈,看不住眠花宿柳的父亲,几度寄住在裴溯家里,一直把裴溯当成亲哥哥一样爱戴。

“哥……你怎么回来了?”带着点鼻音的软糯声音,也不能唤回一点兄妹情深。

小时候是裴溯管她的作业,管她零花,舒时窈对裴溯有种天然的孺慕,对裴溯的威严也是天然的惧怕。

她怕裴溯就像是小时候挣脱不了木桩的小象,长大了就成了习惯。

舒时窈缓缓抬头,裴溯鼻梁高挺,上面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眉眼清冷,只看五官,冷峻威严,让人不敢亲近。

他身高一米九多,醉醺醺,软乎乎的舒时窈在他怀里,就像一只稍大一点儿玩偶。

醉意熏红的鼻尖微动,古板又正经的香水味儿盈满鼻尖。

“哥,我知道错了。”她缓缓抬头,糯声糯气地说。

陀红的脸,带着丝丝甜软酒气,说不出的勾人。

就连酒吧里的人全都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