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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在小礼出门前小声下的命令,一见到小礼手中的纸,温昭昭便明白了邢召的态度,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迫不及待的在后院中打开了那张纸。

纸张只有温昭昭的巴掌大小,上面写的字很小,密的像是报团的蚂蚁,在黑夜里辨别困难,小礼立刻将推着轮椅将温昭昭送回了房间,让主人家能专心的看这封密信。

除却送菜给安慧老板的事情,去医院看着邢召食温昭昭给小礼的第二个任务。

她没有用保护这个词,所以一开始,小礼只是在暗处盯着邢召,看着那间本该封闭的重症室中人来人往。

第一个来的女人同样穿着重病的住院服,她的脸和脖子被包裹成了一个圆圆的茧,只能看到眼睛和嘴巴,看不清具体的相貌。

她的情绪激动极了,在邢召的病床前用不大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脏话,鄙夷着他的背叛。

倒不是女人不想大声骂,只不过她的脸被紧紧的包裹着,嘴巴能张的弧度有限,才只能用小声讲话。

这种像是蚊子一样的骂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小礼无聊的学着床上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房门被再次推开,女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下子失去了声音,四肢恨不得蜷缩起来,推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进门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是那种典型的读书人长相,人到中年了,体型不算纤瘦,但也不算胖,只在肚子上多了些肉,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拥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温礼没见过他,看到那个女人恭敬的态度,一下子警觉起来,专心的听着男人的话。

跟一进门就骂的女人不同,男人的用词很文雅,只是坐在床边随意的关心着邢召的身体,邢召的紧张程度却比刚才高了不少。

这间重症室里只有邢召一个病人,男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接了杯热水,吹了吹水上飘荡的热气,感慨一样的吐了一句,“哎,你怎么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