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沉默一会儿回答：“在想画。”

“我在想赵书阳会不会在某一时刻也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活下来？”

傅随敲了她脑袋一下：“别想了，想再多他也没有活下来。”

“他想死，没人拦的住他。”

傅随突然问道：“对了，沈念你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吗？”

沈念想了一会儿，然后老实道：“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家境不太好。”

傅随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他本该有着大好人生。”

沈念沉默，翻了个身把脸埋向傅随那一边。

躺了一会儿，傅随拍了拍她：“去床上睡。”

沈念有点不想去，但还是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早点睡。”

傅随回应她：“晚安”

沈念进入主卧，坐在床上钻进被子里，动作一气呵成但却怎么都睡不着。

眼前全是赵书阳那张沾血的脸。

“我喜欢你。”

“也恨你。”

只要一闭眼她就能看到赵书阳死不瞑目的样子，没办法沈念只好坐起身，特别想骂他。

骂他死了都不让她好过，可是沈念知道赵书阳听不到。

关于赵书阳最后跟她说的喜欢她也恨她的事。

沈念表示无所谓，活人有活人的过法，死人也有死人的过法。

她真要那么纠结，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沈念盖上被子，打算睡觉。